清净法师：大乘攻略：初学 二、下士道

二、下士道

大乘道次第和大准提无上瑜伽。

什么是道次第呢？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是宗喀巴大师依据阿底峡尊者的《菩提道灯论》，按“三士道”次第进行组织的。

【菩提，是觉的意思，解脱、成佛的意思；道，是道路、真理、方法；次第，是步骤、阶梯，就是我们所说阶段。谓在入道之前，应以亲近善知识，思维人身难得作为基础，然后循序渐进，入“三士道”的修行法门。】

菩提，是觉悟的意思。菩萨，就是菩提萨埵，叫觉有情，自觉觉他；佛，就是自觉觉他，觉行圆满，叫佛。道，就是道路、方法、真理；次第，就是步骤。修行按照道次第，就像一个人上学，从小学，到中学，到大学，按照这个次第，如果乱拔高，自上而下，大跃进，都是不合适的，所以要由下而上，基础就会打得比较牢固。我们先来了解“下士道”。

【“下士道”指脱离三恶趣、升入天善趣的法门。分为四大段：一、思维人身无常；二、思维三恶趣苦；三、皈依三宝；四、深信因果。】

一、思维人身无常

我们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间，都有其基本需求和基本恐惧。我们都希望衣食无忧，人际和谐，生活自在，这都是人的正常需求。在这个过程中，我们就要去思考人生。如不思考人生，就像一群待宰牛羊，被稀里糊涂往前赶，被动地接受命运，每况愈下。

明末清初，产生了一本善书范畴的小册子，叫《了凡四训》。袁了凡先生是明朝的一位进士，他从小就被邵康节的一位后人算定了命运。邵康节是宋朝的一位周易学家，研究命运和天地之数，非常高妙，以他的《皇极经世》、《邵子神数》、《梅花易数》等为依据建立了一套预测体系。明朝时他的一位后人遇到了袁了凡先生。袁了凡那时还是孩童，这个人看他骨骼清奇，就给他算命。预测他有在朝为官的命运，应该去考取功名。家里人就把他送到学堂读书，很快就中了秀才，中进士，就做官。这个人根据袁了凡生辰八字推出来的命，一步都没错，直到他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，遭贬。

遭贬之后，他游历山水，到了一个寺院，人家都在禅堂打坐，他也一同跟着打坐。禅堂中的禅堂主叫云谷禅师，云谷禅师深有道行。他观察，发现袁了凡坐禅一个时辰，心念如如不动。出来禅堂之后，云谷禅师就问他：“你这个年轻人不得了，你是什么因缘，竟然修到这个高度，整个禅修中你的心一动不动？”

袁了凡说：“没什么，现在世间人，都是瞻前怕后，而我已经知道我的未来，所以我不用担心，我知道我未来的每一步，我的事业会怎么样，我的身体会怎么样，乃至我哪年死，我都知道。既然都知道了，我就不用去担心了，所以我就不害怕，所谓一阴一阳为之道，乐天知命故不忧。”

云谷禅师听了之后，叹口气说：“我还把你当成一位圣人，原来你是一位被命运所困的凡夫啊！”袁了凡先生就说：“为什么这样说呢？”

云谷禅师就给他讲了改命之道：断恶，修善，念准提咒。

断恶。从现在断掉一切不良嗜好，古代文人喜欢风月，爱喝花酒，爱去风月场所。尤其从宋朝以来，文人都喜欢到妓院里去，当时有这种风气。断掉这些不良嗜好，包括钓鱼、狩猎、宴会等，断掉它。

修善。你以官员的身份可以造福于民众。你有良好的俸禄，用不了的可以拿来帮助别人。多向朝廷为民众谏言，多为民众做事，广行善业。

再就教他念：准提神咒。

袁了凡先生回到家里，赶紧去做。算命的预言，他这一次遭贬，三年之后重新起用。他通过断恶，修善，念准提咒，结果半年就被重新起用。后来一步步的改变，几年之后生下儿子，官位逐渐上升，一直做到兵部侍郎。再后来成为太子的老师。当时来说，就是国师的地位，备受尊崇。因此，改名叫了凡。他到了老年，就写下了《了凡四训》。教授他的后世子孙：断恶，修善，念佛修行，就能改变命运。

人天善趣，就是致力于做一个完善的人，要做好伦常，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做好，再修十善业，就能够升天。我们先了解一下六道。

六道：天道、阿修罗道、人道、旁生道、饿鬼道、地狱道。佛教把众生按照生命形态、福乐差异，大致分为六道。在这六道中，人道的数量最少，最难得。也只有人道，能够主动改变生命状态。

天人就是有天福，在过去他为人的时候，能够做善事，又能够修心，像道家、基督教、天主教。这些宗教中能够既修心，又能够做利益天下大众的事。像道家讲天人合一，与众生与万物和谐相处。基督教也讲博爱，也讲忏悔，都有修心。同时，他们要做很多利益大众的事，所以感召升到了天道，在天道中有种种的享乐。

阿修罗道，是注重做好事，但是不修心。这样就感召到阿修罗道。阿修罗道的特点就是：福报很大，但是脾气很大，嗔恨心很重。

人道，既能享受天人的一些快乐，有时候又嗔恨和受难，同时具有了六道的全体特质。

旁生道，就是畜生道，以感受愚痴和苦为主。

人，做了像畜生一样的事，自然就感召生到畜生道。什么叫畜生道的事呢？就是愚痴、无明、烦恼。喜欢穿皮草，迷恋宠物，拉帮结伙。心作心是，心幻化万有。迷恋什么就进入什么，学什么就成为什么。所以，容易堕到畜生道。

饿鬼道，感召到饿鬼道的众生没吃没穿。一般来说，以非法的手段剥夺、占有、贪污、欺骗人家的钱，贪心重的都生到饿鬼道，因为天地万物都是公平的。物理学讲，物质不灭，能量守恒。

在佛教中讲因果，因果就是：善有乐报，恶有苦报；种豆得豆，种瓜得瓜。

在物理学中，牛顿第三定律：作用力与反作用力，方向相反，力量相等。其实，就是在讲一种平衡。你所做的每一件事，都将会有果报产生。一定是相应的。维系因果的，不是任何人或者神，而是一种自然法则，超自然的力量，在佛教中称为“因果律”。

因果律非常微妙。不受任何人的约束，而无处不在，因为是天地间的自然规律，自然法则。如果我们开车闯红灯了，按照闯红灯的处罚就是，要扣你两分，罚两百块钱。如果交警和摄像头没捉住你，千万不要认为你能侥幸逃脱。你可能会因为手机掉进厕所、扭了脚腕、刮烂西服、扎破轮胎、收到假币、丢了钱包等等，总之会以一种极不愉快的方式损失两百元。很微妙的。所以，因果在所有的空间和时间中存在，如果你的生命中，不痛快的事多，你一定要反思，因果会自然维持平衡，所以不要去触犯。

什么是因果呢？在国家来说，法律就是因果；在单位来说，纪律就是因果；在修行来说，戒律就是因果。因果和本土的道德、民俗，都是相应的。不同地域会有不一样的表现形式。因果非常微妙在于，这个大家庭，这个人群，大家都认可的一件事，你要是违背，让大家生烦恼，你就遭受果报。像伊斯兰教的国家，女人都要蒙着脸，如果不蒙脸，在那里，就有因果。同样，在我们这里，大家都不蒙脸，如果你要没事用布蒙着脸，你就背因果。你要蒙着脸到银行，工作人员就会把手放在按钮上准备报警，你就是添乱。同样，在非洲有的国家，女人都不穿上衣，不背因果；但在我们这里，你要裸奔，你就背因果。因果是和民俗、道德、伦理、法律、纪律联系在一起的。

所以，我们不能拿我们的观点去否定非洲人。你不能说：非洲有人不穿裤子怎么回事？不穿就不穿，大家都不穿就不穿了。就像亚当和夏娃，没穿的时候没啥事。但是，大家都穿了，他再不穿，就不合适。所以，我们大家要随众，到哪里去都要随众，别表现得格格不入。

一位居士，如果在佛堂，和大家一起上早晚课，人家合掌绕佛时，你也要合掌。你要是吊儿啷当，散漫放逸，就背因果。但是，你到了普通大众中去，没事就端着架子，你也背因果。大家要明白这个道理。

很多人说，我要讲威仪。威仪是，在人群里一眼看不出你来，就叫最好的威仪。你不是和大家不一样。有些居士，在普通大众中，动不动就摆架子，让人看见怪怪的，跟神棍一样，这就不好，这个是不被赞同的。

像我们学佛团队在一起，你穿居士装，穿海青，都是庄严的。但如果你到了商务场合中，你也穿居士装，就跟个算命的似的。所以，你到哪个团队去，要用哪个团队的时装。在商业的氛围中，你还是要西装革履更得体。到了寺院里，你就居士装、海青，就会很受人恭敬赞叹。要遵循大众的价值观，不能与大众格格不入。

在六道轮回中，我们人道是四维空间。长、宽、高，加上时间，过去现在未来的时间概念，叫四维空间。六道各有不同维次——五维、六维，多维空间。好比信号、手机频率、电视频率，不一样；好比高速公路、高速铁路，不会碰撞，是分行而建立的。

我们知道，天人和阿修罗，在一个维次。只要在一个维次，就会有争执。就像农民和农民之间，同学和同学之间，同行和同行之间，会有竞争。同样，在一个维次的，天人和阿修罗就天天打，打得一塌糊涂。阿修罗嗔恨天人的富足和享用，就像那个比喻似的，在阿修罗道上长的果树，果子长在天上，因为高度不一样，天人就享受果实。阿修罗吃不到，就砍树。所以，阿修罗和天人天天打，在他们的维次里经常战争。一般是阿修罗战败，阿修罗打不过天人。在世间，修行哪个宗教的，进哪个道就能看出来。信基督教的往往进天道。现在很多红十字会，都是基督教创办的。他的博爱思想还是很伟大的。像基督那种慈悲精神，很伟大的，往往感召升到天道。

阿修罗道，像穆斯林，特点是多布施，对他们伊斯兰教的兄弟，都舍得捐献和花钱，但是仇恨异教徒和不同见地者，能干掉的就干掉。同是伊斯兰教的兄弟，他炸他的清真寺，他也炸他的清真寺，信奉的是同一个安拉，共为先知穆罕默德的弟子。但是，你和我的派别不一样，我就给你装个炸弹。他不修慈悲心。中东盛产石油，这一带是穆斯林地区，但他们的石油大多都被基督教的欧美国家弄了去用，长在他地里的果实，别人去享用。阿修罗的描述中，女人都很美丽，男人都很凶。阿修罗和天人，他们两个会争，因为在同一维次。

人和旁生。人和动物是在一个维次。也争得一塌糊涂，抢资源，我们设罗网陷阱，毒药猎枪，杀了它的命，吃了它的肉，抢它的地盘。它就来咬我们，蚊子也来叮我们的血，狗也来咬我们的腿，虎狼豺豹逮住人也想吃了他，老鼠偷仓库，蚂蚁进厨房。人和旁生在一个维次，也起争执。

饿鬼和地狱也在一个维次。地狱感受的皮肉苦多一些，饿鬼感受的饥饿苦多一些。但他俩不怎么争。争不起来啦，大家都是穷得一塌糊涂，苦得乱七八糟。这叫六道三维。

大家要知道一点就是，这六道三维，信息是可以沟通的，但是形体并不能穿越。除非是不可思议的修行境界，证得了广大神通，相互穿越，否则是不能穿越的。很多人都害怕说，鬼附体，鬼来了！这个说法都不对，绝不是鬼来到这个世间。鬼来不了，他穿越不了这个空间的障碍，是什么来了呢？是信息。

我们在这里向佛陀祈祷，我们没去佛国，但我们的祈祷，佛陀能知道。我们的心力，能够穿越维次，让佛菩萨知道。

同样，我们的一些亲人，去世之后，在鬼道里，吃不上，喝不上，很苦。偶尔想起谁来，中阴身的时候他们的记忆力很差，如深度睡眠的梦境，糊里糊涂，偶尔想起家里好像还有个亲人，他和谁比较亲近，他就祈祷他：赶快给我送点东西吃吧！阳间这个人呢，如果收到信息，就会组合为梦境，因为我们的梦境和中阴境界是很接近的，会梦见老人跟他说：没饭吃，没钱花。他就去上上坟，烧点纸钱，他布施供奉的福德心力透显到饿鬼道，亡者就能收到，且幻化为所需物资。

佛教中所做的护摩、火供、烟供、会供、施食等都是此种用意。他收到了，你千万别认为是鬼来了，不是，是信息能量的穿越。就像我们现在给远在北京的朋友打个电话，我们没去北京，但我们的信息可以到达北京。所以，你看民众中，上坟上晚了，很多老人托梦给子孙，都属这些因缘。但是，这绝不是说，从阴间飞出来，到阳间来游荡。没有，他不在一个维次。所以修行的人，不要掉到鬼圈里去。

有些修行人，掉到鬼圈里去。有个居士对我说：师父，您知道吗，我开了天眼了。我说：哦，开了天眼，您现在看帝释天在干什么？他说：帝释天我看不见，我能看见鬼。我说：看见鬼是天眼吗？你开天眼是往上看，看见鬼，是堕落了。就如说，今天你很兴奋：你知道吗，我今天见到大人物了，见到一个吸毒的！吸毒的叫大人物吗？我看见小偷了！小偷叫大人物吗？当你看见这些下三滥的东西，说明你要堕落了，你的心映现出来是堕落的，你要能看见伟人，看见圣人，那是值得称颂赞叹的。

所以，我们学佛的人一定要明白，当你看见鬼，说明你快落到鬼道里了，还没死就显现鬼道了，死了绝对进鬼道，惨不可言。

民众中，有的不了解修行的内涵。我们修行是修什么呢？是修我们的心性，与天地相应，与诸佛相应。而不是修的我们，眼能看见鬼影，耳朵能听见鬼哭，那些都是颠倒见，都是属于癔症的一种表现。严重了就是精神分裂症。身体极度虚弱，精神不够集中，心智又比较柔弱的人，才听到看到那些东西，健康正常人没有。我们学佛的人，不要把六道的概念混淆了。

同样，我们从人道中，也能找出六道来。一个人心态非常好，生活也比较优越，他就跟天人一样。有的人，很有钱，但是很凶，手里也积累了些资金。但是，谁要惹了他，就要“干掉他，砍了他！”阿修罗道。阿修罗不往下打，都是往上和天人打，都是找富人——他有钱不是，绑架他！和他闹腾！这一闹腾，天人打不过阿修罗，天人就动用警察抓他，双方就这么折腾。

人道，就是普通老百姓了。如果做得不好，我们经常说有的人，你是个畜生！他就在畜生道了，不做好事的，糊涂的，愚痴呆傻的，这一类的。

饿鬼，吃不上饭的，像索马里、埃塞俄比亚，这些穷的地方，从电影里也看的到。像现在的朝鲜人，朝鲜人的军队里，每人每天两个土豆，饿得都精瘦。地狱呢，就是那些被囚禁的，犯了事被囚禁的，被折磨的，被虐待的，地狱道。所以，人道中也有六道。

你即使是不了解六道，从人道中，我们也要想办法让自己活得自在一些，生活得好一些，心智高一些。所以要努力工作，努力赚钱养家，不要违反法律，要照顾好老人，来感召良好的福报。要听从善知识的引导，修正自己的错误。要照顾好孩子，把孩子教育的得体，能成才，这样也是往上修的一个过程。做好伦常，就能够完善人的这种状态，将来能生入善趣。

这是六道，也称作三界。

三界就是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。在六道中，都是属于欲界，天人中的一部分精通四禅八定的，形成色界和无色界。天人，修行十善业，又能修行禅定，大禅定的就进入色界。禅定再高，就进入无色界。从天界一直往下，都是属于欲界的，欲界的就是以淫欲心而繁衍生息，围绕种种欲望而生活的。

弗洛伊德，把人解剖的就很真切，从欲界的角度去剖析的，人的一切都围绕着“性意识”来运作。人，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淫欲。父母淫欲，所以他来到这个世界，他从小本能的就是围着淫欲而去奔波。男人要展现自己的才华，要展现自己的能力，其实是为了获得更多的交配权，和动物一样。女人浓妆艳抹，为悦己者容，其实也是为了获得交配权。世间所有，无论是权力、学术、技能、名望，在欲界来说，都是围绕这一个基本需求原点在努力。佛教也说，首先起贪，贪不到就嗔，贪到了，又害怕失去，迷恋于此，就叫痴。所以，贪、嗔、痴就产生了。弗洛伊德所说的，虽然感觉很刻薄犀利，但却实实在在解剖了人性的真相。

我们知道人身无常，人身难得。无量的生命中，能获得人身的机会极其难得。佛陀讲过一个比喻：佛陀从地上用指甲掐了一点土，问身边的弟子说，大地上的土多呢，还是我指甲上的土多？弟子们就说，大地的土多。佛陀说，我们众生，得人身的机会，概率就好比指甲上的土，失去人身的机会却如大地上的土。

佛陀还讲了一个比喻：在茫茫的大海中，有一个盲龟，在水底游荡，四百年，从水面探出一次头来。茫茫大海中，漂着一块木板，木板中间钻了一个孔，在海上随意地漂。人得人身的机会，就好比是盲龟四百年钻出一次头来，正好碰巧木板漂到这里，他的头又钻出来了，钻到了木孔里，他才有投胎为人的机会。

由此可见，得人身真的很难。佛陀告诉我们，得了人身如果不修行，就称为可怜悯者。如果得了人身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熬过去了，丧失了这种大好的解脱自己、超越轮回的机会，实在可悲可叹。如果沉浸在世间的五欲的享受，五欲的享受甚至都享受不到，都是苦的。所以说，人身难得。

二、思维三恶趣苦

要思维三恶趣苦。三恶趣，就是三恶道。三恶道是非常巨苦的，像在畜生道。我经常谈起当年亲自见到的一个事情。那年在东营广饶，有位村支书邀请我去他们村讲孝道。现在农村有些年轻人孝心不够，也是一种风气吧，老人都活得很艰难。有的年青人一结婚就把老人赶出去，年轻人住大房子，老年人住破败的小草棚子，跟牛棚似的，住那样的房子。所以，村支书请了我去给大家讲讲孝道，劝勉大家能够孝敬老人。

我到村里去，约好的是晚上讲课，我早早的就去了。人还没到齐，村支书在喇叭上喊：“大家吃完饭，六点都到村委会办公室来开会，有纪念品。”我在村委会大院门口站着，看农家风情。这时候，就看到一位农村妇女赶着一头猪过来，拿着根小树枝，“去去”赶着，那头猪满脸的满足，幸福地走过来。我一看，觉得这猪怎么表情这么满足，这么幸福呢，是什么因缘？人有表情，猪也有表情的。摇头晃脑走过去了。我一看，猪的屁股上哩哩啦啦的，有分泌物。噢，去交配了。当时看到猪那满足的表情，我潸然泪下。那种悲悯，那种悲痛，一下子就从心里涌了出来。

这是一个伟大的妈妈，无比伟大的妈妈。像我们人类的所有英雄母亲一样，繁衍她的种群，是她的使命。她本能地要生出她的宝宝。到时候她就去交配，交配完往回走呢，一边走一边想：哎呀，我现在做妈妈了，我很自豪，我要当妈妈了。我的小宝宝就快来到这个世界了。从现在我就要好好地吃饲料，然后让我的宝宝们快速成长，将来生到这个世界上，像我一样做一头猪。她很幸福地走着，她很满足。她越满足，我越难受。她像人一样爱自己的宝宝，爱自己的孩子，但是却没想到她的孩子，虽然还没来到这个世界，但是已经注定了一种苦难的命运：小猪一出生就被养在猪圈里，和屎尿睡在一起。吃着掺杂垃圾泔水且放了各种添加剂的饲料，等被催肥了，长胖了之后就被拖出去，用一把利刃插进它的喉咙，在嗷嗷叫声中流干它的血，剥开它的皮，掏出它的肠子、心、肝、肺，洗干净了，剁下它的猪蹄，炖熟了，连它的猪头一起端上餐桌，让人们大吃大嚼。这头老母猪和所有的妈妈一样爱她的孩子，但是她却实在不知道她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是什么状态，这就叫愚痴。

由此我就想到，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，包括我们现在被生到这个世界，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，不知道从哪来的，不知道要到哪里去，就折腾呗，吃呗！为了吃口饭，我们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。我们在客户面前，在领导面前，我们陪酒喝得吐，我们喝得尿血，喝得住院，我们很难受，还要陪着笑脸。为了吃口饭，这么去折腾。所以，如果遇不到佛法，遇不到正确的指导，就这么苦。人道，如果不明理，也是如此的苦。由此，我就想到畜生，这只是猪这一种，其它的畜生更是苦的。无量的众生都在苦难中，所以千万不能堕到畜生道。

饿鬼道，吃不上喝不上的那种苦难，腹大咽细苦难身的那种状态，无比苦。地狱中更是无比的苦，所以三恶道是坚决不能去。打死不去，打不死更不去。一定要往上走，珍惜我们大好的人身，利用我们短暂的生命来创造无限的价值，创造究竟的价值。不能光贪图赚点小钱，升个小官，把眼前照顾好。要想到，超越轮回，了生脱死。

三、皈依三宝

思维三恶趣苦，要皈依佛法僧三宝。佛，觉醒者，觉悟者；法，佛陀觉悟的真理，是我们成就解脱的妙道；僧，是僧团，和合众。

我们在生命的历程中，从小到大，跌跌撞撞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，吃尽了无尽的苦头才熬到了今天。而且未来的苦还会更多，我们不知道未来会担负什么风险，因为我们是靠自己的经验过来的。如果我们从小就听老人的话，就不会走那么多弯路。民间有句话叫：不听老人言，吃亏在眼前。这个意思就是说，我们要借鉴老人的智慧，因为老人有他的人生体验。而在所有的老人中，佛陀是老人中的圣人。所以，我们听佛陀的话，听圣人的话，都能够让我们的人生变得更美好。

例如，我们虽然不是巨人，但当我们站在巨人肩上的时候，我们就成了巨人。我们不是圣人，但我们接纳了圣人的智慧，我们就具有了圣人的能量。所以，人不能什么事都自己扛。我们接纳圣人的智慧，就能减少我们的生命成本。我们在座的各位，不管你现在活在什么状态，你的过去都是一部血泪史。你吃的苦，糟的罪，受的难为，你自己知道。我们可能在别人面前说，我家庭挺好，我事业挺好，我身体挺好……那都是说给人家听的。你自己受的难为你自己知道。

我们为什么要受那么多难为呢？难道我们注定了受那么多苦吗？不是的。如果我们早接纳圣人的言教，我们早做个好孩子，听佛陀的教言，听圣人的教言，我们就能够避开风险，绕开弯路，把我们有限的生命升华。这就叫减少生命成本。

活着就叫生命。如果人的生命质量不好，活着对他是一种惩罚。

所以，我们要减少生命成本，提升生命质量。要做佛陀的好学生，听佛陀的教导。这样，我们就真正的皈依三宝。这个皈依是回归的意思，依是依靠。也指回归我们本具的自性三宝，我们本有的佛性叫觉，我们的正知正见就叫法，我们好好遵循这个去做，就叫僧。自性的觉、正、净。皈依三宝，以外在的化相三宝，启发我们内在本具的自性三宝。我们生命的灵性能量，就叫觉性；我们能理解这个觉性，就叫法；我们遵循这个觉性去做，就叫僧。也叫觉、正、净，这叫皈依三宝。

四、深信因果

要相信因果，因为在天地间一定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这一切。就像股市中有个操盘手一样。这个操盘的能量，在道家称做道，在基督教称作上帝的意志，在佛教中称作因果律。因果律是自然法则，“其大无外，其小无内”，统摄万有。在物理层面，因果律体现为“牛顿第三定律”：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方向相反，力量相等；在生物体系，因果律体现为“种豆得豆，种瓜得瓜”；在命理体系，因果律体现为“善有乐报，恶有苦报”。相信这个规律，你就不会逆天行事，就不倒霉。你要不信，就容易倒霉。圣人告诉我们因果律，就是为了保护我们。所以，要相信因果。我写过一本书——《认识因果》，从生活的角度来解读因果，有机会大家可以看一看。这就是我们所要了知的下士道的全体内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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